白天與夜晚是相同的時間,用咖啡麻醉的白天,以及闔眼後的另一個我
如果沒有記錯的話,我是說如果。我,目前身上這身打扮,環境設定上可能是名徵信社偵探,老實說並不知道是第幾回的設定,總是反反覆覆,現在只知道為了就近跟隨妳,要不然我找不到任何理由,必須與妳維持段忽近忽遠的距離。不過究竟為什麼需要觀察妳,好像沒有收到任何指令,僅僅單純地看著並紀錄。
「到底要看什麼?我不知道。」
也許是太過於害怕接近妳,於是刻意退後到只能遙望妳的距離,從遠處靜靜欣賞妳的一舉一動。
「靜靜欣賞?怎麼偷偷觀察會變成靜靜欣賞?舉止間的轉變未免太突兀,設定又被偷改了嗎?會不會已經被察覺到了吧!或者還沒有?」
也許是妳根本不願意再接近我,當意識到我靠近妳的時候,本能地再往前走了一步。總而言之,我們依然保持著很微妙的距離。如果妳稍微停頓回頭,就能看見我耳上的心型耳環;如果我腳步踉蹌,低身再抬頭的時候便會失去妳的蹤影。還好,妳沒有回頭,我也尚未失足。不過,事後想想,自己連當天穿著的印象都沒有,保持這段距離的原因是我還是妳,無論怎麼回想,始終也無法知道真正的原因。
又或這樣講吧,妳,當下也許是個小模,嬌小的身材配上空靈的眼神,縱使隱藏在八人舞台上,目光僅隨妳輕盈的步伐而轉動,不過究竟妳是屬於八人團體的成員,抑或其他人僅是配舞的舞群,也不需要知道答案,當下快門早已按下數百次,我還是沒有記得其他人的長相,或是做些什麼表情,甚至連唱歌聲音都沒聽到,只因妳的一顰一笑不斷地勾動我的靈魂,似乎閉上眼都能看到那雙呼喚的眼神。正期待妳走向伸展台的時候,發楞的我忽然失了神,手中的鋼筆滑落。
「筆?為什麼會有鋼筆?原先手上握著的不是一台相機嗎?環境設定怎麼老是前後不一致?這種設定的過錯總是發生。」
反正,妳還是察覺到來自地上的聲響,我的身影映在妳的眼簾,耳裡傳來無聲的唇語:「꺼져!가까이 다가오지 마!싫거든!」於是妳忽然消失在其他小模身後,又再一次離開了我,留下無法解釋這情形的我,拍了拍身上的灰塵。
「嗯?為什麼要拍灰塵?現在連穿著設定也改變了嗎?那妳呢?究竟現在的設定又是什麼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