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九 話
『慢....慢了一步嗎?』白水在距離圮毀的雙子大樓百步之外停下腳步,凝視著佇立路燈下的黑衣男子。
『燕泉沂!天殺的司徒泊呢?』白水對眼前的男子冒出一句,怒道,並急步向前。
「對不起,我失手了!原本快要抓到他的,誰知道司徒泊這賊人耍陰招....又讓他跑了。」司徒泊一邊解釋一邊比畫著。
白水臉上帶著一絲絲懷疑問道,『又讓那賊人跑走了?』
「是的。」司徒泊道。
『也罷,司徒泊早已吸收百年澄貓精力,如今已非你能獨立解決之。』白水嘆了嘆氣。
司徒泊低頭不語,皺眉之中似乎隱藏著殺意,只在剎那之間。
『隨我速速返回道舍,司徒泊一事再行打算。』白水雙手輕輕置於後背,轉身一躍已在數丈之外。
此舉動令司徒泊直覺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,腳步踏出竟有些踉蹌。畢竟體內的燕泉沂尚未消化盡,究竟該趁機隱匿,抑或是跟上,等待白水不留神之時出招。腳步收回。
「鏘!」白水的後方傳來一聲清脆細小的敲擊聲。
目光隨著聲響來源一瞥,細微的青光射向前,在昏暗的廢墟中顯得奪目,隨即又被周遭的火光閃爍奪走光芒。
『嗯。你腰際的龍紋玉珮又該如何解釋呢?』白水仍背對著司徒泊,面無表情地道。
司徒泊心中不免感到一陣緊張,手中緊握靈符。「我已將面貌轉化成燕泉沂的模樣,語調、體型也無異,難不成被他查覺到了?」
「是許久之前與他接觸所遺落的。」司徒泊故作鎮定地回答。
『哦?那為何不速回稟報?難道忘記此時賦予你的任務?』白水又是猛烈的問道,每問一句,兩人的距離也逐漸縮短。
「原本是要盡速返回的,怎料司徒泊那賊人又突然出現,追趕的緊,一時無法脫身,直到剛剛他負傷離開。」司徒泊道。
『罷了,此事且不追究,究竟這期間發生何事,你且說說。』白水道。言辭間雖充滿著威嚴,表情卻是一副不以為然,另有他意。
「是。」
「在意外拾取到司徒泊的玉珮後,算算也有一十五日餘,本當盡速稟報,只是負傷的他仍緊追不捨,於是便打算設下陷阱活捉,一併將玉珮和他帶回,大功一筆。
接下來便在城市內不斷地追逐。怎料他的輕功依然十分了得!短時間仍無法趁機下手,急智之下,數次故意等待司徒泊快追上的時候,留下一條絲巾,讓他摸不著頭緒,又得重新搜尋我的行動。
在第一次與司徒泊接觸的時候,我就已經易容成女性的模樣,使他誤認為我是名女性,讓他失去戒心,還真沒想到司徒泊竟然完全相信。
放置第五個絲巾之前,心想,當天他似乎放棄這種無意義的追逐遊戲,因為他只是單純在高樓間跳躍,趁機休息放鬆一番。
當時想說,如果他依舊沒行動,也和我的意,方可回道場稟報此事。
正當我打消活捉念頭時,老天似乎留了一個機會給我。就在他噬魂進食、心無旁惶時,設下一連串陷阱,包括令他運氣氣岔、失足墬樓,只是沒想到他還記得使用化符入雷震符化解了危機,保了小命。
接著引誘他進入大樓,酒內下毒,以土符幻化成地牛將他困住,沒料到司徒泊竟然趁機跑走....」
白水打斷他的故事,『故事相當精彩,不過....』
『同樣的面容並不代表你就是燕泉沂本人,是當我老啦?糊塗啦?一點都察覺不出來嗎?少裝蒜!』白水勃然。
司徒泊抹去臉上的易容術,易容術的底下是一張清秀的臉龐,竟和燕泉沂追逐的女子模樣十分神似。
「我還以為十分順利呢!呵呵!」司徒泊笑道。
『快說,燕泉沂呢?』白水問道。
「哼!那個不像樣的傢伙早就被我收納了,難不成我這麼做,得要詢問你的意見嗎?白水大哥!」司徒泊手指著腹間回道,言語不斷刺激白水。
「還是說,因為老狐狸要等小狐狸事成之後,自己要再次將其吸收呢?哈哈!」司徒泊不等白水解釋,繼續嘲笑著說道。
『你說什麼!』白水肩頭冒出淡淡墨黑色煙霧,怒道。
「可惜囉!老狐狸養的小狐狸不但功敗垂成,甚至連自己一條小命都丟囉!」
「不過這對你來講也沒有什麼損失啦,倒是我除了吸收百年澄貓,又順道撿了隻小狐狸,這下可功力大增,哈哈!」司徒泊一邊諷刺白水拖延時間,一邊按運三昧真火吸收尚未消化的燕泉沂。
白水巨化的小腿使力躍進,瞬間朝著話未說畢的司徒泊就是一拳。
誰也沒料到白水竟然出擊如此迅速,只是已非昔日的司徒泊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,衣裳仍被拳氣擦破,腳步尚未站穩,白水前招未老,後招已出,逼的司徒泊只能一昧的閃避。
白水的神通倍體術早已練就的伸縮自如,出拳之間夾雜著平淡的正拳、掃腿,司徒泊的腹部、肩頭、胸口連續被白水的拳腳打的砰砰作響,打的司徒泊始終猜不出究竟該與白水保持多遠的距離。
但,司徒泊此時卻笑了。
「你在搔癢嗎?」司徒泊將手中的靈符貼在右手臂上,暗運「九魂六道術」簡易心訣,膨脹的通紅手臂朝白水胸口直擊。
簡易心訣與化合符,甚至是方才司徒泊吸收燕泉沂使用的的「嗜魂嗜邪術」都是初學白家道法的基礎,在尚未能從自然界吸納真氣之前,利用靈符輔助,只是威力有限,變化時間短。
筆直朝白水胸口倍體拳,雖然無法對其造成重大傷害,也讓白水停止了連續的速拳。『沒想到你成長的如此快速,當初就不該讓你去查澄貓與龍紋玉珮的事情。』白水口氣中帶點後悔地道。『哼!澄貓這女妖的百年功力,反倒讓你功力倍增。』
「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呢?最後還不是想要取我性命。來呀!」司徒泊微笑。
地牛雖走,空氣中仍夾雜著不安定的氣息,圮毀的鋼筋水泥巨物泊泊地流出腥臭的血水,如煉獄般的世界,不時的震動引起驚恐的嘶吼聲,悲慘的景象連天空也兀自留下眼淚。
拳腳相觸的砰砰聲卻蓋過一切,彷彿另一個世界。
「老招已逝,這招『神通倍體』對別人似乎有用,對我可是一點用處也沒有!』司徒泊同樣以巨化的熊臂抵擋並適時回擊。
『早知如此就該親自出馬收拾你這個叛徒,哼!就看你那單張靈符可以支撐多少時辰。』白水深厚的聲音,字字句句清晰可辨。
話畢,熊般的白水卻像換了另一個人似的,如骨瘦弱枯屍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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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asy or Simple? 輕鬆?簡單?
最後,我們會淒美的死在「簡單」的飛刀下。
只見「簡單」袖口輕飄,連從何出手都不知道,
遠處八個方位,八個人,八具不會叫的屍體。
沒有人知道「簡單」從何而來,如何出手,如何離去。
即使有,也說不出口,因為屍體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,
剩下的只是無數慘死飛刀下的冤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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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見「簡單」袖口輕飄,連從何出手都不知道,
遠處八個方位,八個人,八具不會叫的屍體。
沒有人知道「簡單」從何而來,如何出手,如何離去。
即使有,也說不出口,因為屍體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,
剩下的只是無數慘死飛刀下的冤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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